当前关注:当你离他而去(三)(萧逸连载)

2023-03-12 11:52:17 来源:哔哩哔哩

无厘头脑洞 ooc致歉


(资料图片)

我是个旁观者(身份:赏金猎人)。你和萧逸很相爱,你却已离开

这是我观察他独自生活的记述

(一)(二)在这里

1

我认识萧逸,已经过了快一年的时间。我离开他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只是单方面在工会的系统里“看见”他,他又接受了什么委托,天南海北,哪里都去。

我时常想到他,深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之情。我对他确实产生了某种....某种什么感觉呢?柏拉图曾说有一种爱情与性无关,爱是爱人之情,而不是被爱之人,如果确是这样,那我的感受同样如此。

但自从我确信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深爱的人,我那股感情就渐渐熄灭了。他像一只猎豹,强势地维护自己的领地,我不想做一个闯入者。

我离开萧逸两个月后的一个午夜,接到了他的电话。

“请你,帮我个忙。当我的委托人。”他的声音疲惫而遥远,空空地在听筒里回响。

我非常清楚他打来电话的目的,从他让我离开时,我就知道有这一天。

他辗转多地,接受委托,完成任务,又接受新的委托,任务难度永远是最高的。我明白新环境的力量,即便是短暂的,也足以激发人本身健忘的潜能。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忍受不了失去一个人的痛苦。总有夜晚,他会一次次接受折磨,身心之伤齐发,他的身体吃不消了(这一天迟早会来)。

我说,“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不用委托,我自愿的。”

“为什么?你不再考虑考虑?”

“你我都不喜欢不劳而获。你为了实现愿望不得不向我这个插足的陌生人透露你的私生活,我的天赋从来没这么用过,我心里过意不去,你就当这是窥探别的人秘密索要的精神安慰吧。”

至于为什么这么快答应,当然不是此刻所想,而是从我离开他我就在思考。

我期望了解他的一切,我也庆幸我有能力帮助他,与所爱之人生死两茫茫,即使我从未体会过爱情,我也知道这是无法言说的痛苦。我的天赋至少能让萧逸感觉她依然活着,只是不在这天地中。

可是,真的如我所想那么简单吗?会不会看到了之后,更加绝望地发现自己现实生活中孤身一人?

2

我们的契约就这样达成了。他需要我进入他与爱人的住所,开启超感,将感受到的一切都告诉他,以此慰相思之苦。

他的爱人应该与我同族,甚至可能有亲缘关系,否则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与我的能力如此相似,越是相似,天赋冲撞起来越是难以把控。

至此,每当我来到他的海边小屋,我都要竭力控制我超感方面的天赋。

我练习了很久——如何在合适的时机关闭和打开天赋,如何让周身残留的意识准确而有序地滑进我的大脑,如何识别。因为天赋如果全然打开,所有感觉会扑面而来,让我失去抓手。

说来也奇怪,我原本为了接近一个人,了解一个人而开启我的五官,去听他说话,听他踏着雪地靴走路,听他拉开抽屉取出笔,听他扣动扳机;

去看他,看他如何杀人,如何擦拭自己的枪支武器,看他手冲一杯咖啡;

去闻他,当他走过身边的时候,调动嗅觉以获得他更多的气味;

去触摸他——如果可能的话。

现在,我为了接近他,而远离他。世间的故事矛盾种种,如此戏剧化。

如果比较顺利,他会听到我以这女孩的口吻说起话来,那是他们以往日常的对话。萧逸欣喜若狂,因为那些温馨的日常犹如上了锁的宝藏,记忆之沙将它们埋葬,我一抔一抔清理沙尘,让这些昔日宝藏在他眼前纤毫毕现。

好人做到底,我还专门学习绘画,画作给他的安慰有时比单单听到更有冲击力。逐渐地,他收集的画作越来越多,收集册堆积如山,他仍旧乐此不疲。

我无法描述她的外表,只知道至少在萧逸眼里,她美貌惊人,如无边黑暗中的璀璨之光。和她在一起时他的眼睛总是闪闪发亮,笑起来的时候,那颗泪痣就如同他跳跃的心脏。只不过这美在人世间太过短暂,惊鸿一瞥,芳踪难觅。

“她真如春光一般明媚。”温晚絮絮地说着,我发现即使是他,那道春光依然在他心中萦绕不去。“像只精灵。这样的人怎么会死呢,精灵是不会死的啊。”

我从温晚口中,还有光启“杂草”酒吧里面,了解到了整个故事的更多侧面。

她和萧逸相识于一个破旧的仓库,不是什么浪漫的开始,更像是再续一段未了的前缘。

他被小混混关在仓库里,她则因为遭受非议逃学,跌跌撞撞碰巧也到了同一间仓库。两人都只有11岁。萧逸受伤了,她用手帕给他包扎伤口。

后来两人失联,十几年后又重聚。萧逸宠她如宝贝。他们一起去福利院,和小孩子一起做蛋糕,给他们上艺术课,还亲自给小朋友画像。

她画的人像至今被小孩子收藏着,有一些长大出了福利院,也要带走。

她离开后,萧逸走遍所有人家,去找她的同事和朋友,同学,甚至一度找到国外,询问他们是否还有她的照片,要是有的话,能否给他。没人敢拒绝。

记忆中我与萧逸的最后一面,我斗胆问起那些照片的下落——那时他已经不再请我用超感为他描绘屋中曾与她生活的一切——他手指大海,权作回答。

3

“传说古时候有一首神曲,名为华胥。”

“弹奏华胥之人能带人进入梦境,帮助委托人在梦里完成现世里不可能完成的愿望,他可以在造梦主编制的美好梦境里面永远活着。只是,委托人必须以生命为代价。”

“如果是你,你愿意吗?”

我站在海边,风四下推动着我,粗暴地不可阻挡,也卷走了萧逸的回答。

4

我看出他试图和她死亡一事和解,就像和一个熟悉且讨厌的人要坚持往来,说很多言不由衷的体面话。然而,当尊严重新落进他的神经,这种饱满的状态几乎令人羞耻。所以他是因为这个爱上跳水的吗?我不得而知。

“要不要去跳水?”如今,当我手握这张照片,我仍然能够想起他邀请我去跳水的那个懒洋洋的下午。萧逸跳水实在是一道奇观,那日我拜托同在他住所的另一位朋友,帮我拍了这一组照片。

他在最高的崖顶站稳,我在后面排队。我望了望脚下,飞旋的水流远得吓人——你可不要觉得,是赏金猎人就什么都不怕——尖锐的海岩破空而出,我想,太糟糕了。

他站着不动,说:“你还是走下去一些再跳吧。”

他站在我头顶几米高处,我虽然站得更低,但依然会害怕,我根本不知道水有多深,还要避开他的快艇和缆绳。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小意思,我数三下。”

照片里,两个人跃到半空,我细瘦的身材反衬出他的体格。他双拳紧握,劈开水面,不知道为何,我脑子里竟然出现一部很老的动画片,手持火尖枪的男孩掠过大海上空,混天绫搅起万丈东海,瞪着双眼,挥舞着讨伐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鲜血从枪口留下。

还有,还有那是什么?那是他双臂紧紧抱着一个女孩向海面坠去的画面,蓝色的背景,蓝色的火焰,还有一抹红色的光。

我上浮后很久,他才露出水面,激流将我挤到岸边。不过我的苦难远没有结束,随后就是快艇巡航,我很后悔答应他。

我耳边至今还能响起劈波斩浪的声音,白沫横飞,快艇跃入空中又砸在岩石一般坚硬的海面上,似乎在痛击大海。不过惨遭痛击的是我。

他在大海上横行无忌,我的全身却被狂甩着,我连“一键查询萧逸的精神状态”这种玩笑都开不出来了,我根本说不了话,真怂。

不过我已经看清了这个人,这个冒险家好像随时都准备进行谋划已久的求死之旅。似乎他活着,就是为了心不在此。或者说,他心在此,而人已经不在这儿停留。

就是这样了吗?键盘敲到此处,我从长久的写作中缓过神,深吸一口气,他站在阳台上远眺,隐隐约约能听到口中哼唱出歌,一首没有歌词的歌,他的生命之歌。这段日子里,这首歌我将听千百遍。

文字并没有结束,光标继续向后推移闪烁,

“在每次跳海时,那个美妙的人是否也会在半空盘旋?

他趴在阳台栏杆上远眺大海时,她是否萦回在阳台上萦回在他周围?

当他午夜梦回,惊奇地四下张望,仿佛从没见过这个世界,那时是否也有她的影子?

他是否和死亡早就有约定,不过一直有待履行,当那一天来临时,他是否如释重负?”

(未完…)

部分内容改编自《海因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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