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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中国政府欧亚事务特别代表李辉顺利结束对乌克兰、波兰、法国、德国、欧盟总部以及俄罗斯的访问，完成这次就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等与各方密切沟通的行程。西方舆论对于此访不乏曲解和负面炒作，但从实际情况来看，这次劝和促谈之行建立在各方对于中国意愿和能力的信任之上，展现中国顺应大势、勇于担当的负责任大国风范，笔者认为至少在以下方面取得积极效果。

首先是发挥表率作用，言行一致地将“劝和促谈”进行到底。从发布《关于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的中国立场》，实现中乌元首自危机升级以来的首次通话，到委派中国政府特别代表访问乌克兰、欧洲多国和俄罗斯等一系列措施表明，中国的“劝和促谈”立场不但一以贯之，还正在从政策宣示走向务实行动。李辉大使此访期间，各国普遍对《关于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的中国立场》文件表示欢迎，期待中国继续为停火止战发挥建设性作用，也表示愿意就此加强对话与合作。可以说，中国作为和平促进者、建设者的积极角色，通过此行得到各方进一步认可。值得注意的是，包括长期质疑甚至歪曲中国劝和促谈诚意的美国，也在逐步转变口风。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公开表示，欢迎中国在促和问题上发挥作用，还承认中国“12点和平计划”中存在“积极”内容。这些现象都表明，中国“劝和促谈”的组合拳正在得到正向反馈。

其次是扮演桥梁角色，帮助直接当事方和利益攸关方重建沟通。自去年3月底在土耳其结束第五轮谈判以来，俄乌两国就无法通过直接或间接方式进行沟通。随着危机呈现长期化、复杂化趋势，各方关于停火止战、恢复和平的条件无法直接传递，而是被国内政治需要和情绪化舆论所左右，严重增加误解和误判的几率。中国政府特别代表此行坚持平衡兼顾的原则，不但为乌克兰和俄罗斯两个直接当事方搭建信息传递的桥梁，还传递欧洲这一重要利益攸关方的关切，帮助各方重建严肃、可靠和有效的沟通管道。另外，此行也帮助乌、欧、俄直面欧洲安全治理困境这个乌克兰危机的深层原因，了解各方对于未来欧洲安全架构的主要关切，帮助梳理其中的根本分歧和有限共识，争取以标本兼治的方式实现欧洲和平与长治久安。

第三是化解立场分歧，构筑“促和”压倒“求胜”的主流叙事。在乌克兰危机负面效应外溢的影响下，部分发达国家的“战争疲劳症”和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受害者感知”明显加剧，关于实现和平的诉求和呼声不断积聚。虽然和平逐渐成为各国普遍共识，但如何定义和平、以何种条件实现和平依然是当下的最大分歧。不同于部分国家的“裁判官”心态，中国代表此行没有附和、偏袒或施压任何一方，而是把推动国际社会在“促和”意愿上形成合力作为核心目标，强调兼顾各方利益和关切，反对任何激化和升级危机的措施。另外，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实质性、建设性开展劝和促谈的行动，不但进一步激发多数国家对于和平的共鸣，也可以显著增强各国对于逐步实现和平的信心。近日，美国前国务卿、著名外交家基辛格在接受采访时就表示，由于中国发挥的作用，俄乌和谈或于今年年底前进入关键阶段。中国的“促和”努力有望改变部分国家坚持“求胜”的意愿，逐步成为国际社会的主流叙事。 

最后是激发示范效应，争取在政治解决危机的道路上出现更多同路人。今年3月，中国发挥公正平衡的调解人作用，成功斡旋沙伊复交，为近期中东地区兴起的“和解潮”按下启动键，也成为中国落实全球安全倡议的重大外交实践。正是基于这样的成功案例，中国代表此行对其他国家在劝和促谈问题上迈出实质性步伐产生正面激励。例如，赞比亚、塞内加尔、刚果共和国、乌干达、埃及和南非等六国领导人计划尽快访问俄罗斯和乌克兰，作为非洲的“和平使团”为化解危机贡献力量。总体而言，乌克兰危机延宕至今，已使当事方和世界各国都付出巨大代价，形成政治解决危机的最大公约数是当前首要任务。但“复杂问题没有简单解决办法”，只有冲突各方以及国际社会各尽所能地缓和局势，持之以恒地推进对话，循序渐进地化解分歧，才能使和平的曙光尽早到来。

（赵隆，作者是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全球治理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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